随着中考的告一段落，林小夏的成绩没有考上本地最好的高中，不过小夏的家长被一则招生广告吸引——意志力女子中学。军事化寄宿制管理，保证学生成绩。收费低廉，食住全包，全女生学校杜绝早恋，而且地处环境优美的热带地区...被种种优点吸引的林小夏最终同意了报名这所高中。
八月末，林小夏站在学校铁门前，仰头望着那块斑驳的校牌——意志力女子中学。热带地区特有的潮湿空气裹挟着铁锈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她不由得皱了皱鼻子。
"新来的？"门卫室里探出一个中年女人的脸，她戴着厚重的黑框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得让人不适。
"是、是的。"林小夏连忙递上录取通知书。她注意到门卫的视线在她脚上停留了片刻，林小夏穿着一双白色凉鞋，为了防晒，凉鞋里的脚丫搭配着白色棉袜。
"记住，在校期间必须穿校鞋，不许私自更换。"门卫说着，拿出一双厚黑色皮鞋，与一双白色厚底长棉袜，指了指墙上的校规，"每天五公里晨跑，晚上九点熄灯，为了防止学生着凉感冒，不许学生私自洗脚。"
林小夏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细问，门卫已经不耐烦地挥手示意她赶紧换鞋进去。

换上皮鞋的林小夏，强忍着脚丫的闷热打量起了这神秘的校园：校园里种满了高大的棕榈树，树影婆娑，却遮不住热带地区特有的燥热。林小夏拖着行李箱，沿着林荫道往宿舍楼走去。皮鞋又硬又闷，才走了几步路，她就感觉脚底开始出汗。
宿舍是六人间，其他五个床位已经有人了。林小夏推开门时，一股混合着汗味和脚臭味的气息扑面而来。靠窗的下铺坐着一个短发女生，正在往脚上抹着什么。
"你好，我是林小夏。"她主动打招呼。
短发女生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的脸，"我叫王雨晴。"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动什么。
林小夏注意到王雨晴的脚丫缝隙上布满了红色的小水泡，脚底有一层厚厚的老茧，不像是一个花季少女的双脚，王雨晴也不嫌弃自己的小脚丫的酸臭味，仔细低头按摩自己的小脚丫。
"你的脚......"林小夏欲言又止。
王雨晴迅速把脚缩进被子里，"没事，就是有点痒。"她的眼神闪烁，显然在隐瞒什么。
收拾行李时，林小夏发现宿舍里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酸臭味。她偷偷观察其他室友，发现她们走路时都有些别扭，似乎都在忍受着某种不适。
晚上九点，刺耳的铃声准时响起。宿舍长张莉立刻关掉了灯，整个房间陷入黑暗。林小夏脱下皮鞋，两双白袜小脚的脚趾狠狠撑开，像是抱怨皮鞋里的闷热，仔细一看，原本洁白的白袜经过一天的穿着，脚心处已经变得汗湿发黄，散发着微微的脚臭味。林小夏拿出一个水盆想赶紧打水洗一下自己汗渍渍的脚丫，却被张莉拦住了。
"不能洗脚，睡觉也不能脱袜子这是校规。"张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被发现的话，会被罚跑的。"
林小夏还想说什么，却听见走廊里传来脚步声。那脚步声很轻，却让人莫名心悸。她屏住呼吸，听见脚步声在门外停留了片刻，才渐渐远去。
躺在硬板床上，林小夏的脚丫裹着汗湿的厚棉袜感觉脚底又湿又痒。她偷偷伸手挠了挠，却越挠越痒。黑暗中，她听见其他床铺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所有人都在忍受着同样的煎熬。
第二天清晨五点，刺耳的起床铃把所有人惊醒。林小夏迷迷糊糊地坐起来，发现脚底的瘙痒更严重了。她偷偷脱下袜子，借着晨光看见脚底已经起了几个水泡。
"快穿好袜子！"王雨晴突然压低声音说，"要是被生活老师看见你脱袜子，会被罚的。"
林小夏赶紧穿上袜子，但湿漉漉的感觉让她更加难受。晨跑时，她感觉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行走。汗水浸透了棉袜，黏在皮肤上，带来一阵阵刺痛。
跑完五公里，林小夏的脚已经难受得几乎走不动路，皮鞋根本不适合跑步，硬鞋底震的脚丫一窜一窜的疼但好在解除了脚痒，她看见其他同学也都面色痛苦，但没有人敢抱怨。回到教室后，她终于忍不住跑去厕所脱下鞋子，发现脚底的水泡已经破了，渗出黄色的液体。
"别看了。"王雨晴递给她一张纸巾，"擦擦吧，等会儿还要上课。"
"为什么会这样？"林小夏压低声音问，"大家的脚都......"
王雨晴的眼神突然变得惊恐，"别问了。"她快速环顾四周，"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好。"
林小夏还想追问，却看见生活老师从厕所外的走廊经过。那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女人，穿着笔挺的制服，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她的目光扫过教室，最后停留在林小夏的脚上。
"新来的同学，"生活老师的声音冰冷刺骨，"记住，在校期间不许脱鞋。这是为了你们的足部健康着想。"
林小夏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她注意到生活老师穿着符合热带气候的漏脚趾凉鞋，而她们的双脚缺捂在皮鞋里，脚上的皮鞋却因为汗水的浸泡而发皱变形。
午休时间，林小夏偷偷溜进医务室。她想找点药膏，却发现药柜里空空如也。正要离开时，她听见隔壁传来生活老师的声音。
"这批新生的症状出现得很快，"生活老师似乎在和谁通电话，"按照这个速度，最多一个月就能达到标准......"
林小夏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离开医务室。回到教室后，她发现自己的脚底开始大量起水泡，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而教室里，其他同学也都面色苍白，不停地扭动着双脚。

这一刻，林小夏终于意识到，这所学校里隐藏着一个可怕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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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夏躺在床上，听着窗外此起彼伏的蝉鸣。宿舍里闷热得像个蒸笼，汗水顺着她的额头流下来，浸湿了枕巾。但最让她难受的不是炎热，而是脚底传来的阵阵瘙痒。
那双崭新的黑色皮鞋此刻正整齐地摆放在床下，鞋面上还残留着今天晨跑时溅上的泥点。林小夏悄悄把脚从被子里伸出来，借着月光偷偷拔下袜子，她看见自己的脚底已经泛红，脚趾间布满了细小的水泡。
瘙痒感越来越强烈，她忍不住用脚趾互相摩擦。这个动作让她想起今天下午的体育课，当时她站在队伍里，感觉脚底的汗水已经浸透了棉袜，每动一下都能听见鞋子里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别挠了。"对面床铺传来王雨晴的声音，"越挠越痒。"
林小夏停下动作，却听见其他床铺也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显然，所有人都醒着，都在忍受着同样的煎熬。
"你们......也都这样吗？"林小夏小声问。
黑暗中传来几声压抑的叹息。王雨晴翻了个身，床板发出吱呀的响声，"习惯了就好。"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我刚来的时候也是这样，后来......"
"后来怎么了？"
"后来就习惯了。"王雨晴说，"痒着痒着就麻木了。"
林小夏把脚缩回被子里，却感觉更难受了。汗水把棉袜浸得又湿又黏，贴在皮肤上，像是裹了一层保鲜膜。她想起今天晚饭时闻到的酸臭味，当时还以为是食堂的饭菜馊了，现在才明白那是从每个人脚上散发出来的味道。
第二天晨跑时，林小夏感觉每一步都像是在受刑。汗水顺着小腿流进皮鞋里，棉袜吸饱了汗水，变得又厚又重。她能感觉到脚底的水泡在摩擦中破裂，渗出的液体把袜子黏在伤口上。
"坚持住，"跑在前面的张莉回头说，"还有两公里。"
林小夏咬紧牙关。她看见前面的同学跑得歪歪扭扭，有几个甚至一瘸一拐的，但没有人停下。生活老师骑着自行车跟在队伍后面，手里拿着秒表，目光如鹰隼般锐利。
跑完步，所有人都瘫倒在操场上。林小夏实在忍不住脱下鞋子，发现棉袜已经变成了深灰色，散发着刺鼻的酸臭味。她的脚底布满了破掉的水泡，有些地方已经开始溃烂。
"别脱鞋！"王雨晴突然喊道，"生活老师来了！"
林小夏慌忙把脚塞回鞋子里。生活老师骑着自行车从她们身边经过，目光在每个人脸上扫过，"都起来，去上课。"
教室里，林小夏感觉脚底的伤口在汗水的浸泡下火辣辣地疼。她偷偷把脚从鞋子里抽出来，想让伤口透透气，却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脚臭。这味道很快在闷热的教室里扩散开来，但没有人表现出异样，似乎大家都已经习以为常。
午休时间，林小夏看见王雨晴在偷偷地往脚上撒痱子粉。白色的粉末落在溃烂的伤口上，立刻被渗出的液体打湿，结成一块块白色的痂。
"没用的，"张莉说，"我试过了，只会更难受。"
王雨晴没有回答，只是机械地重复着撒粉的动作。
晚上熄灯后，林小夏躺在床上，感觉脚底的瘙痒变成了刺痛。她听见其他床铺传来压抑的啜泣声，不知道是谁在偷偷地哭。窗外的月光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片惨白的光。
林小夏把脸埋进枕头里。她想起入学前妈妈说的话："这所学校管理严格，对你以后有好处。"现在想来，这句话多么讽刺。在这里，连最基本的生理需求都成了奢望。
第二天早上，林小夏发现自己的脚肿得穿不进鞋子。她咬着牙，硬是把脚塞进去，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晨跑时，她落在队伍最后面，生活老师骑着自行车跟在她身后，不停地按着车铃。
"快点！再慢就加跑一公里！"
林小夏感觉眼前发黑，汗水流进眼睛里，火辣辣地疼。她看见前面的王雨晴突然摔倒了，整个人扑在地上，一双小皮鞋也脱落下来，生活老师骑着自行车从她身边经过，连看都没看一眼。
"起来！"生活老师对着王雨晴喊道，"别装死！"
王雨晴挣扎着爬起来，她的膝盖擦破了，但更引人注目的是她的脚。那双脚肿得像个馒头，脚丫上的袜子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洁白，脚心处因为长久的汗湿，已经被少女的脚汗泡成类似于黑色的深黄色，散发出一股潮潮的咸臭味。
林小夏看着王雨晴一瘸一拐地跑着，突然感到一阵恶心。她弯下腰，干呕起来。生活老师的自行车停在她身边，"怎么？想偷懒？"
林小夏直起身，"老师，我们的脚......"
"你们的脚怎么了？"生活老师打断她，"这不是很正常吗？适应了就好了。"

林小夏站在公告栏前，盯着新贴出的月考成绩单。她的目光在第十名和第十一名之间来回游移——只差一名，她就能进入前十，摆脱这双闷热的黑色皮鞋。

"别看了，"王雨晴拍拍她的肩膀，"下次努力吧。"

林小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黑色皮鞋已经穿了一个月，鞋面上布满了细密的折痕。她动了动脚趾，一个月没有换洗的袜子已经被汗水浸透，黏在皮肤上。脚底传来一阵瘙痒，她知道那里又起了几个小水泡。

前十名的女生从她们身边走过，脚上穿着草编凉鞋。林小夏羡慕地看着她们裸露的脚丫，心想她们的脚丫虽然磨出了茧子，但至少是干爽的。

"其实草鞋也不好受，"王雨晴说，"我上学期进过前十，脚底磨得全是血泡。"

林小夏没说话。她知道王雨晴说得对，但至少草鞋透气。不像她现在，每天晨跑完，袜子都能拧出水来。

回到教室，一股比林小夏的皮鞋味道更加浓郁的恶臭扑面而来，林小夏看见后排的几个差生偷偷脱了鞋抠脚。她们穿着厚厚的白毛巾袜和雪地棉鞋，虽然捂脚，但至少不会磨出血泡。其中一个女生脱下鞋袜时，林小夏看见她的脚趾间布满了细小的水泡，像是撒了一把珍珠。

"看什么看？"那个女生瞪了林小夏一眼，"至少我们不用受草鞋的罪。"

林小夏收回目光。她知道，在这个学校里，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受苦。

晨跑时，林小夏感觉脚底的水泡在皮鞋里摩擦。汗水浸透了棉袜，让每一步都像是在泥泞中跋涉。她看见前面的前十名女生跑得很轻松，草鞋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但她也注意到她们脚上的茧子又厚了一层。

跑完五公里，林小夏脱下鞋子，发现脚底的水泡又多了几个。她用纸巾轻轻擦拭，却听见生活老师的声音："不许脱鞋！"

林小夏慌忙把脚塞回鞋子里。生活老师走过来，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记住，在这里，你的成绩决定你的待遇。想要更好的条件，就努力学习。"

林小夏低下头。她知道生活老师说得对，但她也知道，在这个学校里，没有真正的赢家。

午休时间，林小夏看见王雨晴在偷偷地往脚上抹凡士林。她的脚底布满了厚厚的老茧，那是长期跑步留下的印记。

"别抹了，"林小夏说，"被生活老师发现又要挨骂。"

王雨晴苦笑了一下，"至少能舒服一会儿。"

林小夏看着王雨晴的脚，突然想起自己刚入学时的样子。那时候她的脚还很娇嫩，现在却已经长出了茧子，脚趾间也起了水泡。她知道，这是这个学校给每个人打上的烙印。

晚上熄灯后，林小夏躺在床上，感觉脚底的瘙痒又开始了。她听见其他床铺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知道大家都在忍受着同样的煎熬。

"你们说，"黑暗中传来一个声音，"如果我们集体抗议，学校会不会改变规定？"

"别做梦了，"王雨晴说，"去年就有人试过，结果被罚跑了一个月。"

林小夏把脸埋进枕头里。她知道王雨晴说得对，在这个学校里，反抗是没有用的。她们能做的，只有适应。

第二天晨跑时，林小夏看见一个差生摔倒了。她的雪地棉鞋太厚，绊到了石头。生活老师骑着自行车从她身边经过，连看都没看一眼。

"起来！"生活老师喊道，"别偷懒！"

那个女生挣扎着爬起来，她的膝盖擦破了，但更难受的是她的脚。厚厚的毛巾袜已经被汗水浸透，脚趾间的水泡密度像快递包装膜一样，一串一串的布满脚底。

林小夏看着那个女生一瘸一拐地跑着，突然感到一阵心酸。她知道，在这个学校里，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受苦。而她们能做的，只有继续跑下去。
---明白了，我会按照您的要求加入反抗情节，并描写反抗失败后学校对学生的惩罚。重点展现学生们在更加严苛的制度下的挣扎与无奈。

"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王雨晴站在宿舍中央，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她的脚上还穿着那双黑色皮鞋，脚踝处的袜子已经发黄。

林小夏看着围成一圈的同学们。前十名的女生脚上还穿着草鞋，但脚底的茧子已经厚得像是树皮；中等生的皮鞋里，棉袜被汗水浸得发硬；差生们的雪地棉鞋里的脚丫更不容乐观，差生们狠狠跺着脚，希望缓解脚气的瘙痒。

"明天晨跑的时候，"王雨晴压低声音，"我们一起停下来。生活老师总不能把我们都罚跑。"

林小夏感觉心跳加速。她知道这个计划很冒险，但看着同学们脚上的脚气，她也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第二天清晨，当生活老师的哨声响起时，所有人都站在原地没动。林小夏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大得像是打鼓，她看见生活老师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你们这是要造反吗？"生活老师的声音冷得像冰。

王雨晴站出来，"我们要求改变鞋袜制度，要求允许洗脚，要求......"

"闭嘴！"生活老师一巴掌扇在王雨晴脸上，"你们以为这是什么地方？"

林小夏看见王雨晴的嘴角渗出血来，但她依然挺直了腰板，"我们只是想要基本的......"

"基本的什么？"生活老师冷笑，"你们以为这是在度假吗？这里是学校！是让你们学习吃苦的地方！"

当天下午，学校召开了紧急会议。校长站在讲台上，目光扫过台下每一个学生。

"听说你们想要改变？"校长的声音里带着讽刺，"很好，那我就给你们改变。"

林小夏感觉后背发凉。她看见校长手里拿着一双奇怪的棉鞋，鞋底闪着金属的光泽。

"从今天开始，"校长说，"所有人每天晨跑增加到十公里。晚上睡觉时，必须穿着这种加热棉鞋。"

台下响起一片抽气声。林小夏看见那双棉鞋里装着加热装置，鞋垫上布满了细小的金属丝。

"这是为了让你们记住，"校长的声音冰冷刺骨，"反抗的代价。"

当晚，林小夏第一次穿上加热棉鞋。鞋子里传来细微的电流声，脚底开始发热。她感觉自己的脚像是被放在火上烤，汗水瞬间浸透了棉袜。

"关灯！"生活老师的声音从走廊传来。

宿舍陷入黑暗，但林小夏感觉脚底的热度越来越强。她听见其他床铺传来压抑的呻吟声，知道大家都在忍受着同样的煎熬。

"对不起，"王雨晴的声音从对面床铺传来，"都是我......"

"别说了，"林小夏打断她，"这不是你的错。"

她感觉脚底的水泡在高温下破裂，渗出的液体把棉袜黏在伤口上。加热装置发出轻微的嗡鸣声，像是某种恶毒的嘲笑。

第二天晨跑时，林小夏感觉每一步都像是在受刑。十公里的路程让她的脚底起了新的水泡，而昨晚的高温让旧的水泡全部破裂。汗水顺着小腿流进鞋子里，带来一阵阵刺痛。

她看见王雨晴跑在前面，脚步踉跄。生活老师骑着自行车跟在后面，手里拿着教鞭，随时准备抽打跑得慢的学生。

跑完十公里，所有人都瘫倒在操场上。林小夏偷偷脱下鞋子，发现棉袜已经和脚心黏在一起。她小心翼翼地撕开袜子，看见脚底布满了新旧交替的水泡和茧子。

四十度的高温来得猝不及防。
清晨五点，林小夏就被热醒了。宿舍里闷得像蒸笼，她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但最让她难受的是脚——加热棉鞋还在发出轻微的嗡鸣，脚底的温度比平时更高了。
她试着动了动脚趾，立刻感觉到一阵刺痒。棉袜已经被汗水浸透，黏在脚底的水泡上。她能感觉到脚趾间又起了新的水泡，在高温下又痒又痛。
"今天还要跑十公里......"对面床铺传来王雨晴虚弱的声音。她的声音沙哑，像是被高温烤干了水分。
林小夏没有说话。她知道，在这种天气下跑十公里，对她们的脚来说无异于酷刑。
晨跑时，太阳已经升得很高。林小夏感觉脚下的柏油路面烫得吓人，热气透过鞋底传上来，和加热棉鞋的温度叠加在一起。她的脚像是在火上烤，每一步都带来钻心的疼痛。
汗水顺着小腿流进鞋子里，林小夏能听见鞋子里的"咕叽"声。她的棉袜已经完全湿透，脚底的水泡在汗水的浸泡下不断破裂，又不断长出新的。
跑完五公里时，林小夏看见前面有个女生摔倒了。那是平时成绩很好的一个女生，脚上穿着草鞋。林小夏看见她的脚底已经磨出了血，草鞋里的脚丫布满了稻草磨出的血泡老茧鸡眼，以及以前穿皮鞋时捂出的脚气水泡。
"起来！"生活老师骑着自行车从那个女生身边经过，手里的教鞭抽在地上，"别装死！"
那个女生挣扎着爬起来，但没跑几步又摔倒了。这次，她的草鞋带子断了，脚底的血迹与脓液在柏油路上留下鲜红的印记。
"我......我跑不动了......"那个女生哭着说。
生活老师停下自行车，"跑不动？那就再加五公里！"
林小夏看着那个女生一瘸一拐地继续跑，突然感到一阵心酸。她感觉自己的脚底的水泡也破了，汗水混合着血水，把棉袜染成了粉红色。
跑完十公里，所有人都瘫倒在操场上。林小夏脱下鞋子，发现棉袜已经和脚底的伤口完全黏在一起。她小心翼翼地撕开袜子，看见脚底布满了新旧交替的水泡，有些地方已经开始溃烂。
"别脱鞋！"生活老师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都给我穿上！"
林小夏慌忙把脚塞回鞋子里。她感觉脚底的伤口在高温下火辣辣地疼，汗水不断地流进鞋子里，带来一阵阵刺痛。
回到教室，林小夏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酸臭味。她知道那是从每个人的脚上散发出来的，但在这种高温下，味道变得更加刺鼻。
午休时间，林小夏看见王雨晴在偷偷地往脚丫缝里撒痱子粉。
"没用的，"林小夏说，"这种天气......"
王雨晴没有回答，只是机械地重复着撒粉的动作。林小夏注意到她的脚丫肿得吓人。
晚上，当林小夏再次穿上加热棉鞋时，她感觉自己的脚已经失去了知觉。加热装置发出的嗡鸣声在闷热的宿舍里格外刺耳，但她知道，这只是开始。
在这种天气下，她们的脚只会越来越糟。而她们能做的，只有继续忍受下去。

学校公告栏前围满了人。
林小夏挤进人群，看见最新的成绩单与学生鞋袜调整表，还有一张崭新的公告：为培养学生意志力，学校将举办百公里徒步比赛。坚持到终点的学生将获得一次洗脚和换袜子的机会。
"百公里......"王雨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在这种天气下？"不过我这次居然考到了前十名穿草鞋可能没那么热吧。
林小夏没有说话。她知道，在这种四十度的高温下走百公里，对她们的脚来说无异于酷刑。但那个奖励——一次洗脚和换袜子的机会——却像沙漠中的绿洲一样诱人。
比赛当天，太阳刚升起就已经热得吓人。林小夏站在起跑线上，感觉脚下的柏油路面已经开始发烫。她的加热棉鞋还在发出轻微的嗡鸣，脚底的温度比平时更高了。
"记住，"生活老师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来，"只有坚持到终点的学生才能获得奖励。"
林小夏看了看身边的同学们。新考到前十名的王雨晴脚上换上了全新的草鞋，但新草鞋没有磨合，稻草异常磨脚，而且这些女生们人人脚底都是水泡，真走起来的痛苦可想而知；中等生的皮鞋里，棉袜被汗水浸得发硬；差生们的雪地棉鞋散发着难闻的脚臭味，黄色的雪地棉鞋连外边的鞋帮子都是汗湿的，可想而知里面脚丫的状况。
哨声响起，所有人开始前进。林小夏感觉脚下的温度越来越高，汗水顺着小腿流进鞋子里。她的棉袜已经完全湿透，脚底的水泡在汗水的浸泡下不断破裂，又不断被高温刺激的脚气真菌激发出长出新的。
走到第十公里时，林小夏看见前面有个女生摔倒了。那是平时成绩很好的一个女生，脚上穿着草鞋。林小夏看见她的脚底已经磨出了血，而且薄薄的草鞋底根本抵挡不住晒得滚烫的柏油路，女孩的脚丫已经被烫红了。
"我......我走不动了......"那个女生哭着说。
生活老师骑着自行车从她身边经过，"走不动就放弃，但记住，放弃的人没有奖励。"
那个女生挣扎着爬起来，但没走几步又摔倒了。这次，她的草鞋带子断了，脚底的血迹在柏油路上留下鲜红的印记。
走到第二十公里时，林小夏感觉自己的脚底也开始流血了。汗水混合着血水，把棉袜染成了粉红色。她看见王雨晴走在前面，脚步踉跄，新草鞋已经给她的脚丫磨出了血，但万幸新鞋子底比较厚还能勉强抵御柏油路的热浪。
"坚持住，"林小夏对王雨晴说，"为了那个奖励......"
王雨晴没有回答，只是机械地迈着步子。林小夏注意到她的脚肿胀的吓人，每走一步都会留下一个血脚印。
走到第五十公里时，太阳已经升到了头顶。林小夏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脚下的疼痛变得麻木。她看见前面有几个女生中暑晕倒了，被生活老师抬到了一边。
"放弃吧，"生活老师对林小夏说，"你已经走不动了。"
林小夏摇摇头，继续向前走。她知道，只要再坚持一下，就能获得那个梦寐以求的奖励——一次洗脚和换袜子的机会。
走到第九十公里时，林小夏看见王雨晴摔倒了。她的脚肿得像个馒头，草鞋的带子已经深深勒进肉里。
"别管我，"王雨晴对林小夏说，"你先走......"
林小夏没有回答，只是扶起王雨晴，继续向前走。她知道，在这个学校里，她们能依靠的只有彼此。
终于，在太阳落山的时候，林小夏和王雨晴走到了终点。生活老师递给她们一人一双干净的袜子和一盆温水。
林小夏小心翼翼地脱下鞋子，发现棉袜已经和脚底的伤口完全黏在一起。她慢慢地撕开袜子，把脚放进温水里。

那一刻，她感觉所有的痛苦都值得了。

温水流过脚背时，林小夏疼得蜷起脚趾。盆底沉淀着细碎的皮屑，水面浮着棉袜脱落的纤维。她盯着自己发白的脚掌——那些溃烂的水泡在温水浸泡下泛起半透明的光泽，像一串被挤扁的葡萄。
"还剩三分钟。"生活老师敲了敲铁盆。
林小夏把颤抖的手伸向脚踝，被皮鞋磨出是伤痕正在渗血。她听见隔壁王雨晴压抑的抽气声，转头看见对方正用指甲刮擦脚底的水泡，刮下来的皮屑像雪花般飘落在水面上。
更衣室的排风扇坏了。林小夏用洗脚水勉强洗干净了自己的臭袜子，确切的说是只洗掉了味道，原本洁白厚棉袜还是那种汗湿汗湿的黄色，而袜底的脚气真菌更是一点不少的留。了下来角落里突然传来闷响，一个差生晕倒在长椅上——她的雪地棉鞋里积着半掌深的汗水，脚趾泡得发白起皱。
徒步的时间持续了一天一夜，但是奖励只有这么一瞬间的安宁，更何况那些走了几十公里没有支撑下来的女生连这片刻的安宁都无法享受。次日清晨，生活老师搬来成箱的金属足枷和自热鞋垫，说是为了防止学生"夜间自残"，和防止脚丫受凉。林小夏看着被锁在加热棉鞋，套上加热鞋垫里的双脚，终于明白所谓奖励不过是更大痛苦的诱饵。
高温持续第七天，操场橡胶跑道融化成粘稠的黑色沼泽。林小夏跑过公告栏时，看见新的处分通知：有人试图用食堂的冰块敷脚，现在被罚绑着沙袋跑圈。那个女生脚上的草鞋已经汗湿成深色，每跑一步都在融化的橡胶上留下汗脚印
深夜，林小夏被窸窣声惊醒。借着月光，她看见下铺的差生正用牙刷打磨脚底的老茧。那个女生把磨下来的粉末收集在纸巾里，低声说："磨薄点能少出点汗......"话音未落，走廊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有人偷偷打开了足枷的锁链。
突击检查持续到凌晨。生活老师从王雨晴枕头下搜出半管过期的护手霜，当众挤在她溃烂的脚趾间："这么爱抹东西？那就抹个够！"薄荷味的膏体刺激得伤口冒出血沫，王雨晴咬破嘴唇才没叫出声。
周日的暴雨来得猝不及防。林小夏看着操场积起的水洼，至少蹚水跑步相当于又系一次脚丫。但她很快发现，脏雨水可不是自来水，积水里的各种细菌真菌会使脚气愈发严重
黄昏时分，林小夏在洗衣房发现秘密。某个差生的雪地棉鞋里垫着卫生巾，吸饱汗水的棉芯鼓胀成诡异的形状。她们默契地对视一眼，各自藏起这个违禁的吸汗方法。但当夜查寝时，生活老师突然开始挨个检查鞋垫——有人告密了。

处罚来得很快。所有人在四十度高温下加跑二十公里。

林小夏蹲在盥洗室角落，借着昏黄的壁灯查看脚掌。长期闷在加热棉鞋里的脚趾泛着不健康的苍白，脚弓处叠着新旧茧子，像干涸河床的龟裂纹。她轻轻按压脚踝处被足枷磨出的红痕，突然听见水管深处传来汩汩水声——暴雨让下水道不堪重负了。
更衣室弥漫着潮湿的霉味。王雨晴正用指甲锉小心打磨草鞋边缘，试图把磨脚的毛边修整光滑。她的脚背上布满纵横交错的勒痕，新换的草鞋带子在脚踝处勒出浅粉色的印记。"听说下周要换季，"她压低声音，"差生的雪地靴要加装发热片。"
走廊突然响起脚步声，两人迅速收起违禁物品。生活老师推门而入时，林小夏正假装系鞋带。她能感觉到对方审视的目光扫过自己发红的脚踝，连忙把裤脚往下拽了拽。
新一轮月考放榜日，林小夏终于挤进前十。领到草鞋时，她才发现所谓的奖励不过是更精致的刑具——新编的草鞋像刑具一样，尤其是对于她们这些满脚水泡的女孩，稍一用力就会扎破水泡。前十名的女生们互相搀扶着练习走路，像刚上岸的人鱼，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细小的血点。
高温预警持续到第三周。晨跑时林小夏特意选了树荫下的路线，但草鞋里的草屑还是扎进脚趾缝里。她看着前排穿雪地靴的差生集体中暑晕倒，生活老师却只是往她们脸上泼冰水。王雨晴擦着额头的汗，她的草鞋又被血汗渍浸透了。
家政课上，老师教大家用丝线缠绕脚趾防止摩擦。林小夏看着前排优等生将蚕丝绕在溃烂的脚缝间，忽然想起端午节缠粽子的场景。她的脚趾甲开始分层剥落，像受潮的墙皮，轻轻一碰就簌簌掉下碎屑。
深夜暴雨再次来袭，宿舍开始漏水。林小夏把脸盆放在床头接水，听着雨滴敲打铁皮屋檐的声音。下铺的差生突然小声啜泣——她的雪地靴泡了水，正偷偷用加热棒烘烤，鞋里腾起的热气带着咸腥的汗味，比日常的脚丫味道更加浓郁熏的林小夏睡不着觉。
黎明前的黑暗中，林小夏摸到脚心处新生的水泡。这些晶亮的小包沿着足枷边缘整齐排列，像一串被踩碎的露珠。她听见走廊传来金属碰撞声，生活老师正在挨个检查足枷的温度探头。
晨跑时，林小夏发现操场边缘新栽了带刺的灌木。跑偏的差生被荆棘划破裤脚，脚踝上的血痕混着汗水晶莹发亮。生活老师骑着平衡车穿梭在队伍中，扩音器里循环播放着新规："即日起禁止使用任何足部护理产品，违者扣除德育分。"
午后的医务室排起长队。林小夏看着护士用镊子夹起发黄的棉球，草草擦拭优等生脚底的裂口。酒精挥发时的凉意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更剧烈的灼烧感。窗外蝉鸣震耳欲聋，盖住了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黄昏时分，林小夏在洗衣房发现晾着的再生棉袜被换成更粗糙的麻质面料。她摩挲着新袜子上的毛刺，突然听见王雨晴在储物柜后哼歌——这个总是紧皱眉头的女生，正把草鞋浸在水盆里，看钢丝遇水生锈染出的橘色花纹。
熄灯前，生活老师突然宣布要检查足部卫生。林小夏看着自己的脚掌在强光照射下无所遁形：脚趾缝堆积的皮屑，脚跟皲裂的纹路，还有足枷在脚背烙下的环形压痕。当探照灯扫过王雨晴的脚时，所有人都倒吸冷气——她的脚踝肿得发亮，草鞋带子几乎嵌进肉里。
"这才是优等生该有的样子。"生活老师用教鞭挑起王雨晴的下巴，"继续努力。"
月光透过铁窗洒进来时，林小夏听见下铺传来布料撕裂声。王雨晴正在拆解校服衬裙，把棉布条缠在草鞋带子上。她的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仿佛已经重复过千百次这样的深夜修补。

林小夏蜷缩在教室最后一排，脚趾在皮鞋里不停抓挠，实在忍不住瘙痒的她壮胆脱下皮鞋，漏出汗湿的白袜小脚，但是搁这湿袜子抠脚还是不过瘾，索性林小夏直接脱掉袜子，光脚踩到地上，冰凉的地板一刺激，脚心立马就不痒了，趁着瘙痒稍稍缓解，林小夏抱起自己的脚丫观察了起来：脚趾间新生的水泡被棉袜磨破，渗出的组织液把袜尖黏成硬块。脚心的瘙痒解了，小夏的脚趾缝像是嫉妒脚心一样，也瘙痒了起来表示抗议，她偷偷把钢笔夹在脚趾间摩擦，冰凉的金属触感暂时压住了钻心的痒。
前排传来窸窣的翻书声，穿草鞋的优等生们不时跺脚——草编缝隙里的碎屑掉进脚趾缝，她们正借着抖脚的姿势悄悄清理。林小夏看见靠窗的女生突然僵住身子，课桌下的手正死死掐住脚踝，指甲在红肿的皮肤上掐出月牙形的白印。
午休铃声刚响，女生们便默契地涌向储物柜。林小夏蹲在柜子阴影里，飞快地扯开皮鞋搭扣脱下袜子。闷了一上午的脚丫刚接触空气，立刻蒸腾起带着酸味的白雾。她颤抖着用手指搓揉脚弓，指甲缝里积满的皮屑雪花般簌簌落下。
"借过。"王雨晴挤过来，草鞋带子深陷在肿胀的脚踝里。她正用圆规尖挑破脚背的水泡，淡黄色液体顺着脚掌流进草编缝隙。更衣室突然安静下来——生活老师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所有人慌乱地把脚塞回鞋里。
家政课上，老师示范如何用丝瓜络去死皮。林小夏的脚跟裂开蛛网状的纹路，每次摩擦都带下雪花般的碎屑。前排突然传来抽气声，一个差生的雪地靴里掉出湿透的棉垫，在地板上晕开深色的水渍。
"这是第几次了？"生活老师用教鞭挑起发霉的棉垫，"雪地靴组的，今晚加跑五公里。"
深夜，林小夏被脚心的刺痛惊醒。月光下，她的脚掌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脚趾缝里渗出晶亮的黏液。对面床铺的王雨晴正用发卡刮擦脚底，老茧脱落的部位露出粉色的嫩肉，在黑暗中像一块块溃烂的疮疤。
晨跑时暴雨突至，积水漫过脚踝。林小夏的皮鞋成了移动的水牢，每跑一步都能听见"咕叽"的水声。跑过医务室时，她看见三个差生被架出来——她们的脚趾在雪地靴里泡得发白，指甲盖泡的像十片贝壳。
午后的更衣室弥漫着银杏果般的气息。林小夏解开湿透的棉袜，发现脚趾间由于脚汗黏到了一起，像游泳的脚蹼一样。王雨晴凑过来查看时，草鞋带子突然崩断，脚背上鼓胀的水泡"啪"地裂开，溅在镜面上留下蜿蜒的痕迹。
月考前夕，林小夏发现王雨晴在洗手池偷偷冲洗双脚。草鞋浸泡后缩水，挤破了她脚背的水泡，混着血水的液体正顺着排水口打旋。更衣室的门突然被推开，生活老师举着紫外线灯扫过每双脚——脚气最严重的学生要被扣德育分。
颁奖典礼上，前十名赤脚踏上领奖台。林小夏的脚掌刚接触大理石地面就打了个趔趄，长期闷在草鞋里的脚底早已失去角质保护。她看着台下中等生们不停变换重心，知道她们皮鞋里的棉袜正吸饱汗水，像无数条水蛭吸附在脚上。
熄灯后，林小夏摸到脚踝处的皮肤开始片状脱落。下铺传来压抑的呜咽，某个差生正用牙刷蘸着自来水刷洗脚缝。月光透过铁窗照进来，林小夏看见她雪地靴的毛绒内里长出了霉斑，绿幽幽的菌丝正顺着裤管向上蔓延。
林小夏坐在医务室的硬板凳上，双脚浸泡在温热的高锰酸钾溶液中。紫色的药水渗入脚趾缝的裂口，带来一阵阵刺痛。她低头看着自己浮肿的脚背，皮肤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疱疹，像撒了一层细盐。
"别乱动。"护士用镊子夹起棉球，蘸着药水擦拭她脚踝处的红疹。林小夏咬紧牙关，看着棉球从白色变成淡黄，最后染上粉红的血丝。隔壁床的王雨晴正在接受足部检查，她的脚趾间长出了厚厚的角质，像蹼一样连接着每个脚趾。
"这是真菌感染，"护士用放大镜观察王雨晴的脚缝，"得用刮刀清理。"
林小夏看着护士拿起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开始刮除王雨晴脚趾间的角质层。刮下的碎屑像雪花般飘落，露出下面粉红色的嫩肉。王雨晴疼得直抽气，脚趾不自觉地蜷缩起来。
"忍着点，"护士说，"不清理干净会越来越严重。"
清理完角质，护士往王雨晴的脚缝里塞进浸过药水的纱布。林小夏看着那些白色的纱布条像绷带一样缠绕在王雨晴的脚趾间，突然想起端午节缠粽子的场景。
"你们俩，"护士收拾着器械，"以后每天来换药。"
走出医务室时，林小夏感觉自己的脚像是踩在棉花上。新换的棉袜吸饱了药水，每走一步都能挤出水来。王雨晴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草鞋带子深深勒进肿胀的脚踝。
"听说下周要体检，"王雨晴小声说，"脚气严重的要扣分。"
林小夏心里一紧。她知道自己的脚气已经严重到无法掩饰的地步，每天晚上都能感觉到脚趾间在渗出黏液。更糟糕的是，她发现自己的脚趾甲开始变厚发黄，边缘卷曲着翘起来。
体检那天，林小夏排在队伍末尾。她看着前面的女生一个个脱下鞋子，露出各种程度的脚气症状。有人脚底布满水泡，有人脚趾间溃烂流脓，还有人脚趾甲完全脱落，露出粉红色的甲床。
轮到林小夏时，医生皱起眉头。她的脚趾间长出了厚厚的角质层，脚底的水泡连成一片，脚趾甲发黄变厚，边缘还带着黑色的霉斑。